爹薄唇勾起,俨然预料之中,凤眸淡淡扫一眼紫檀雕螭虎书案,我走过去一看,案上静静躺着一封素笺。
回头朝帅爹甜甜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闻弦歌而知雅意。
“完璧归赵。”帅爹凤眸中闪动着温柔笑意,“溪儿面子不小啊,韩大人向来不和百官有私交,前几日下朝时对爹爹再三叮嘱,务必将此笺亲手交予溪儿。”
“爹爹可有兴趣一看?”我扬扬那封素笺,似笑非笑道,斜晖透过素笺纸封,在泥金地砖上留下斑驳的带状阴影,我大感惊奇,举到眼前细看,原来纸封中是一条绸带,绸带上隐约有疏密交错的墨迹。
“敬谢不敏。”帅爹低声笑道,“韩大人才学独步我朝,鲜有人能出其右,解溪儿的妙题自然当仁不让,溪儿的题爹爹解不出,不看也罢。”
“解题不假,不过不是韩大人。”我轻轻按着纸封,指间凹凸不平,绸带的边缘尤其清晰。
“韩大人近日收了一名入室弟子,在朝中传为美谈,听闻韩大人对惟一弟子青眼有加,能让韩大人屈尊当信使的可是这位高徒?”帅爹不知何时眯起凤眸,唇边的笑容似乎别有深意。
“楼思源是也。”我重重点头,转而谄媚笑道,“爹爹圣明,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