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醒,脑子不太灵光,迷迷糊糊地不知今昔何昔。
“娘,什么时辰了?”话一出口,几个人俱是一惊,原本如黄莺出谷的嗓音低沉沙哑,而且微弱如蚊子哼哼一般。
“寅时二刻,外头还黑着呢。”娘掀起重重低垂的白水晶帘子,轻轻挂在琉璃钩上,走过来侧身坐在床沿,小心摸着我的额头,柔声道,“溪儿乖啊,跟娘亲说说,身上可有哪里不适?”
寅时二刻,也就是凌晨四点,平时这点我睡得正香呢,想起刚才离奇的梦境,心中忐忑不安,又是一阵喉咙发堵,干咳两声,嗓子火辣辣生疼。
我乖巧地朝娘摇摇头,转脸伸手指指桌上的茶壶,魏紫会意,麻利地斟了一盏,递到娘手中。
我挣扎地坐起来,脑袋沉甸甸的,姚黄拿来软垫搁在我的背后,我便靠着软垫盘膝坐在床上。
“小姐……”魏紫怯怯地瞄一眼娘,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您刚刚一直在大声喊什么醉仙居还有什么豌豆黄,奴婢怎么唤您都不醒,万死惊动了夫人您才醒来。”
啊?俨然一脑门黑线,我果然是个记仇的,这不,连做梦都咬牙切齿,接过茶杯,低头啜饮,热气氤氲,梦中的场景浮现在眼前,那个迷茫的清晨,错觉一般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