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斜晖回府,一路上越想越生气,与黄蜂的谈判以我的仓惶离场不了了之,小把柄还在他手里捏着,他究竟作何打算我依然一无所知,惟一庆幸的是黄蜂犀利的质问涉险蒙混过关。
想来真是后怕,当时的情景就算谈不上剑拔弩张,也绝对称得上千钧一发,如果他执意对我的身份刨根问底,我恐怕只有撕破脸的份,大不了一切谋划打水漂,也决计不能泄露老底。
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吃东西都能咬到舌头,我是该自认倒楣呢,还是该拍拍胸口感叹万幸,想到我也有用苦肉计逃之夭夭的一天,不禁苦笑连连。
两条腿沉甸甸的好像灌了铅一般,从大门口到漱芳阁的路好像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绕过游廊,姚黄眼尖,连忙迎上来。
“小姐回来啦,可曾在外头用过晚膳?”
我摆摆手,只觉得异常疲倦,头疼得厉害,“不用了,没胃口。”
姚黄上前小心扶着我,急道:“小姐脸色不太好,莫不是生病了?”
我摇摇头,任由姚黄扶着回到卧室,心中郁闷气堵,后背趁机兴风作浪,隐隐有些发痒。
梳洗完毕,我直勾勾盯着那架描金彩漆拔步床,脑子里混混僵僵,正处于极度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