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三低着头喃喃自语一般,话到后来已经数度哽咽,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有如梦呓。
里屋中响起一声女人的啜泣,短促和轻微,待要凝视细听,却又悄然如初,呵呵,我暗笑,有我当托儿,这番催人泪下的自我检讨加真情告白杀伤力不容小觑,冤家似的夫妻也能和解,贺老三这厮铁定是故意的。
“三哥不必过度自责,很多事情想来三哥身不由己,别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温言劝慰道,“小弟无能,只能查到这个地步,还有一个好消息,三哥可要现在听?”
贺老三全然不见喜色,悒郁道:“公子折杀我也,如此已经感激不尽了。”
我呵呵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根三寸来长的木棍搁在小几上。
“木棒?”贺老三顿时一脸疑惑,偷眼瞅瞅我,一脸迷茫地伸手拿过来,小心翼翼捏在指间,“这是好消息?”
“随短笺一并送到。”
“好像是普普通通的柳木,打磨得还算光溜,不过当柴火太细,当要饭棍太短,公子恕我愚陋,这到底是……什么寓意啊?”棍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研究半天,贺老三依旧是毫无头绪,于是苦着脸问我。
“呵呵。”我尽量笑得看起来不那么邪恶,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