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十念念有词,枕头还在不错眼珠地揩油,我闲极无聊,闷闷支出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竹帘,帘子卷了又松,松了再卷,搅得天光深深浅浅,支离破碎。
大家都在干啥呢?我挠挠下巴,倾身探出脑袋左右张望,便道上一只不要命的山雀闲庭信步,
左邻右舍各忙各的,没人理我这个无名之辈,亲亲大哥温柔地看我一眼,示意我少安毋躁。
我回以乖巧的笑容,缩回身子,以手支颐趴在案上,那几行情诗长了脚一般总在眼皮子底下晃悠,看得我心烦意乱,伸手刚想抹掉,忽然神思一动想到了什么,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略一沉吟,提笔润墨,用袖子挡着狗尾续貂,“如今唯思一念兮,又恐如何之,吾得汝配兮,变而山川震,纵路远而途难兮,上下求索之,吾心慕汝兮,如鼠梦想米,披凄风戴苦雨兮,然不离不弃,吾心念汝兮,黄连复蜜糖,得汝欢悦足以兮,废云鹤而纵。”
暗淡斑驳的笔迹之后添了一抹鲜亮温润的墨色,竟然莫名的契合,仿佛迟暮美人的惊鸿一瞥,温暖而明媚,天地便倒映在那盈盈眼波中。
我鼓着腮帮子变身大功率吹风机,********吹干墨迹,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啾啾声,抬头一看,那只灰山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