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天女散花一般湿了满襟,赶紧手忙脚乱地擦拭,还忘不了边咳边笑,憋得满脸通红,活像熟透了的蕃茄。
“哎……”喷壶隔壁的枕头幽幽一声长嗟,“若水好一副玲珑心肝,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我掏掏耳朵,假装没听见,自顾自道:“兔君求胡萝卜不得,继而折身垂钓,聊以修身养性。”
“难不成还要节外生枝?”学子乙敏感地察觉到故事从我嘴里吐出,恐怕必然要一波三折,故而试探地问道。
话一出口众人纷纷附和猜测,什么意外落水,什么蓄意自沉,什么路遇奸匪,什么直钩无饵,听得我一愣一愣,笑得我一抽一抽,想象力这么丰富,太有才了,佩服佩服,失敬失敬。
忍着笑意摇摇头,我轻启朱唇。
大前天,兔君去河边钓鱼,什么也没钓到,回府了,前天,兔君又去河边钓鱼,却还是一无所获,回府了,昨日,兔君刚到河边,一条大鱼从河里跳出来,冲着兔君大叫:“无知竖子你要是再敢用胡箩卜当鱼饵,我就扁死你!”
饶是有点心理准备,闻言众人还是免不了哄堂大笑,喷壶早将什么风仪抛到九霄云外,乐得上气不接下气,唇边残留的水渍波光粼粼,好一只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