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大哥摆摆手,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连忙识相地闭上嘴。
看样子大哥胸中已有计较,我低头暗自琢磨,本朝进士赐宴好像尚没托病不出的先例,皇上列席,百官共饮,殊荣无双,就算病入膏肓爬也要爬着去,哪有像我这样视之如猛虎,畏之若蛇蝎,唯恐避之不及的,常人遥不可及的进士赐宴怕是头一回这么不招人待见。
既然大哥一锤定音,我也多说无益,认命地老老实实做我的缩头乌龟,大方向一确定,顿时有了主心骨一般,脑子活分许多,不期然想起一事。
“大哥?”我扬声唤道,“那个枕……蒋舟山蒋公子是大哥的旧识?”
提到枕头,大哥凤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自在,不巧我眼尖,清清楚楚地收录眼底,嘿嘿嘿,看来我措辞不当了,旧识这个称呼太生分了,应该是……朋友?
鹿鸣宫事件的直接影响便是我的言语保守了许多,就像朋友这个称谓,太过中性,所以不含褒贬,遑论亲疏,口风基调尚不定性,有很大引伸发挥的空间,一任大哥接茬,绝对挑不出一丁点毛病,看,聪明如我,果然学乖了。
大哥掀了掀薄唇,勾出一抹极淡的苦笑,再开口时嗓音依旧清越如新茗,却好像烹煮时失了水准,掺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