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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诗只得一句,不知后面的句子水小姐可有了?”良久,皇帝终于发话了,声音无波,此时听来却不亚于天籁,让我由衷松了口气。
“陛下圣明。”我赶紧连连点头,驴唇不对马嘴地回道,刚刚的恐怖情境想想便忍不住后怕,我气短,没可能在沉默中爆发,只可能在死寂中崩溃。
“恩?”皇帝眉头微动,手里轻轻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冷芒幽暗,一如皇帝深邃的眼眸。
“是、是。”我不敢耽搁,微一沉吟,轻巧转个身,便伸手指着暖阁外那口黑漆漆的窨井道。
“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众人顿时哗然,黄有张张嘴,最终却没说什么,枕头笑得花枝招展,狭长的眼睛半睁半闭,黄蜂低头喝酒,看不见神色。
第二句不过小儿科,如果这就被雷到了,那后面的点睛之笔岂不是天雷?我咬咬牙,不敢看首席二人的脸色,指尖一转,抻直了胳膊,噼里啪啦把后面两句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吐了出来。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低头,垂眸。
众人彻底石化,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我干笑着站着,眼珠子却偷摸瞄着我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