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莫名一抖,我下意识拢拢披风,毛茸茸的暖裘聚在领口,丝毫不觉得暖和,反而添了烦闷,扔掉手中早已冷掉的烤肉,擦擦指尖的油腻,我随手捡了根木棍,低头摆弄着火狐的尸体。
萧郑静静地坐着,山峙渊渟,却少了迫人的冷意,忽然看我一眼,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然开口,好像仅仅陈述某件趣事,些许醺然中听不出半分感情。
“十三年九月初三,鹿鸣宫秋闱,士子惜若水,位列庚九,文才斐然,见地超脱,取为传胪,却无官职加身,赐宴亦抱病未出,自此销声匿迹,外间只道回乡静养,欲与结交者无以计数。”
骤然间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眼前一黑,木棍支地才勉强稳住身体,耳边蜂鸣阵阵,全是萧郑低沉磁性的嗓音,士子惜若水,士子惜若水,士子惜若水……
黄有眉头一皱,然后很快舒展开来,笑道:“二哥的意思可是在猜测那天楼思源吟咏的句子的来头?”
不待萧郑说话,黄蜂的声音先响起,语气轻快,“二哥有心,还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法眼呢,可是查了楼思源当日格子间的位置?”
一丝笑意掠过唇角,萧郑微微点头,自斟自饮,“老四所言不错,正是庚九,大比用的物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