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雕花螭虎大张着狰狞的血口,好像要把我活活吞下,睁眼,又闭眼,再睁眼,视线中除了天旋地转,便只剩是山崩地裂。
黄蜂,救救我,我要死了……
黄蜂,原来要这么痛苦,我错了,我哪有那么勇敢……
黄蜂,你在哪里……
黄蜂,我爱你……
死去活来之间,我仿佛看见娘伏在爹的怀中失声痛苦,帅爹和大哥两双凤眸中沁出的水晶,那样晶莹夺目。
我想这一回,我也当得起蒋诗口中的孤勇二字,从来不知毒瘾发作起来要那么久,什么叫作度日如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身体好像被紧紧按在灼热的铁板上,翻来覆去都逃不过炙烤。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一挺身,在无法承受的极限中,灵魂和肉体仿佛完全剥离了,绝痛中依稀有人抓住了我的手,那么用力,几乎能捏碎骨头。
好像一针强心剂,我狠狠的回握住那只大掌,身体有多痛,五指有多紧,十指交握,那只手更加用力,每个指节都紧绷着怒气,每道掌纹都镌刻着疼惜,我好像溺水的人攀附着最后的希望,仅靠着那坚定而有力的依凭,破晓之前,终于在昏迷中暂时解脱。
过去了……
醒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