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音张了张唇,只觉得有些委屈说不出话来。
水司戟放下话,转身进了那屋子。
里面的秦膺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水司戟刚才在外面的声音他也听到了,此时正盯着水司戟看。
“殿下。”
“你们先下去,”秦膺吩咐了旁人。
屋里只有他们二人。
秦膺的脸色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受过严重内外伤的人,像是发了一场急风寒,突然好转般。
水司戟走到前面,一垂首。
“水晏师那里,我会亲自向她道谢,”虽然他很不想自己的性命是水晏师救回来的,但不得不承认,水晏师确实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没有遵照殿下的意思 ,”水司戟往前单膝落跪,“请殿下责罚。”
责罚?
秦膺自嘲的一笑,“我有什么资格责罚你?水司戟,或许是从一开始,我就错了。错得离谱,我自诩武学绝卓,少有人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在这个狱河之内,我便就是那任人宰割的鱼肉。”
听到拿鱼肉形容自己,水司戟一惊。
抬头愣愣的看着眼前自嘲的太子,似乎哪里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