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苏钰的身后,在快要接近主屋的时候,锦园听见了一道强烈而急促的咳嗽声。
她脚步一顿,看了看主屋那块已经布满了蜘蛛网,歪斜着似乎随时要落下来的牌匾。
“曾先生,您能听见我说话吗?曾先生?”
屋子里又传出一个急切的女声,锦园看了两眼苏钰,就听见了他故意放低了的声音:
“是我昨日查到曾先生瘫痪后,聘请的这周围的一位农妇照料。”
点了点头,苏钰有心了,锦园跟着苏钰跨进了主屋的门。
曾先生躺在样式简陋的木床上,眼神涣散,嘴歪眼斜。
他的瞳孔浑浊,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处于一种弥留之际,全凭着一口气吊着。
锦园的心揪了起来。
不仅是担心他这样子还能不能清醒过来告诉他们一些有用的信息,更多的,则是对这个头发花白做了半辈子私塾先生的老人的哀痛。
“苏掌柜!”
农妇简单行了个礼,小声开口,然后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锦园,开口道:“苏掌柜,昨日曾先生又清醒了一段时间,我也趁机问了一下您吩咐要问的事情,但是他的反应很激烈,说什么‘绝对不会是他’,‘他是被污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