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
紧接着，他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容非墨手机壁纸，是舒青楠的一张照片。
“在看什么？”容非墨沉声问。
小祝意摇摇头，把手机，还给他，“我没有家长。”
他们不要他了，他没有家长。
“其他家人？”
小祝意低着头，静静地摇头。
容非墨捏了捏鼻梁，给白峥，打了一通电话，“具置，我给你发定位了，过来接个孩子，送警局去。”
飞机还有五分钟，就停止登机，容非墨没时间浪费了。
挂了电话，他说，“一会儿，有人送你去警局，你……”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抱住了腿肚。
容非墨活了三十年，被一个小屁孩，赖上了。
“放手。”容非墨沉声说。
小祝意摇头，就是抱着容非墨的腿，坚决不撒手。
他低垂着头，细密绵长的睫毛，轻轻翕动。
反正他不说话，不回应，就是抱着容非墨的腿。
容非墨想用硬的。
但是，他低头，看着那张挂着泪珠，脏兮兮的小脸，他奇怪地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