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的?”燕娘按捺不住,脱口问道。
节南的两只乌青眼窝从木板上方露出来,微微一眯,似笑似傲,“姑娘不知,我有腰酸的老毛病,所以不能照寻常的画法弯腰倾桌来绘。不过这般作画并非小山独创,壁画窟画都是立式画法。”
还真是如此。燕娘想了想,不再觉得大惊小怪,静静看起手中书来。
过了半个时辰,小丫头边跑进屋边喊,“刘府的马车到了,妈妈请姑娘快快去呢。”
燕娘微嗔,“这个妈妈,适才还说让客人等等显得金贵,这会儿却让我快快去,说到底还是最心疼银子。”放下书,便往节南那儿走,“小山姑娘,你画得如何了?”
她才到画板前,还不及绕过去看上一眼,节南就猛地抖出一大张油布,将整块板子包了起来,麻溜得绑绳打结。
节南苍白的面容一抹嫣红,发鬓竟有些湿亮,双手往裙上擦了两下,说不出得一股子疲累。
“差不多了,燕姑娘自管去,待我明日交画给师傅,三日便能出样。”
这位女画师居然出了一头一手的汗,累至如此?燕娘不由好奇起她将自己画成了怎生模样,于是不肯走,“别忙,先让我瞧一瞧。”
节南却自顾自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