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节南预设的绳套,又早知道商师爷已钻了进来,她却完全不动声色,面露犹豫。
“商师爷,小山是说想跑远差,可是——过大王岭?你莫开玩笑,小山回县时就遭遇过山匪,好在身无分文,藏也容易,可是押送几车的税金,还和那么多人一起过山,如何藏得过去?”
商师爷忙道,“如此秘密行事,谁能知晓这支穷得叮当响的队伍里混着钱箱?张镖头和他的镖师们乔装混在其中,而你只需到府城缴纳。此计天衣无缝,绝对出不了事。”
节南不以为然,“师爷可不是头一回诓小山,这件差事责任太大,万一让那群山匪把钱抢了,知府大人岂非问小山死罪?小山不敢,除非——”
“除非什么?”商师爷让节南操纵而不自知。
“请商师爷满足小山先前所求,毁去桑家户籍文本和所有记载。小山已不求官府重理桑家血案,只求让桑氏沉眠地底,任何他人问及,不过一方寻常地主罢了。”她总想活得简单些,只是夜路走多之后,要很费心才能活到高寿。
“这……”商师爷一开始没答应,如今仍有同样的顾虑,“小山,如此做法,有何意义呢?县里这么多知情人,一问就知你家情形了。”
节南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