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到凤来县做活儿。要我说,是娘心慈,几曾说过一句别人的不是?即便对桑家那样的——”
节南心道,凤来县得多无趣,让众口一致,只会提桑家这样那样的。
“俪娘。”刘夫人心慈,但也不宠女儿上天,极注重教养,“难得说笑一回也还罢了,却不可背后论他人是非。”
俪娘嘴一瘪,有些不快。
那位表小姐眼尖,偏帮委屈的表妹,“姨母说得是,不过俪妹并不存坏心,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桑家之恶,更不仅仅是道听途说,姨母家还深受其害,令大表兄的婚事耽搁至今。”
刘夫人虽能严厉管教女儿,对这位侄女却多一分待客之道,但笑了笑,没有说教的打算,转眼望向节南。
起先,她瞅得漫不经心。然后,就坐正了,神情中诧异和尴尬交织,甚至忘了应该让两位年轻的姑娘回避,怔怔然脱口而出——
“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