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件小东西落进袖中,从石后走出,往客居去。
灰衣人自树上跃下,略一犹豫,开口道,“那件东西并非公子之物。”
他闲庭信步,飞起的柳目捎着赖皮笑意,将那身云朗风清的光华抛坠了俗地,却仍能令人叹美,“弃之可惜,见者有份。”
“……”灰衣人哑然。
“先到先得。”他再补一四字箴言。
“……”灰衣人不敢说自己没那么厚颜,把捡到的东西当成自己的。
两人走了不久,一个身影匆匆跑来,在同一块巢石的上下左右兜来转去。
正是节南,去而复返。
她怎么也找不见那件定亲信物,最后往池里飘着的鱼食袋子看了又看,就和鱼儿们打起商量,“我当真把那块木头疙瘩扔池里了,是么?罢了,大冬日的,让我下水捞它,自是不甘心。看在我喂了你们一顿饱餐,帮我将那疙瘩藏得永不见天日,上天就有好生之德,没了主人,也会让你们吃饱喝足的。”
她双手合十,似虔诚,但走时干脆,一眼不回望。
信物,为信约而存,如今信约已解,纵然价值连城,也没了存在的意义。而刘家弃之,她若捡了,岂非同乞丐无异。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