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务官拿着节南早备妥的明细簿子,往榷司公簿上抄,对所收的货皆评了上等,又写收取多少引单,货物产地,可在哪些区域售卖,弄好了官凭等等的必要文书,盖官府大印。至于那些官样纹漆的货袋,是一到府城就换上的。
节南则把引单上交,又把年初榷务官放的证明收货的身份铜牌交还,当中还夹着榷务官的辛苦费。
榷务官的脸色可不怎么乐,“六姑娘,本官帮你可谓尽心尽力,谁来都拿不着的货,全让你一人包揽,你这表示的却有些小气了。”
节南不急不忙,“大人,这回才一船子东西,冬天又收不到值钱货。”
榷务官哼了哼,“你别以为我不懂。听说南方这些香药市面上找不见,但求的人却肯大把大把花银子。冬天才好呢,越冷越缺货,你这船运过去,还不翻几番?”
节南唉哟一声,“那是他们没说越缺货香引越贵,大商手中加价,买这一船香引要多花五成的银子,运到地方还要找买家,自己又没铺子。山里收货累得半死,运途晕船吐得半死,加上囤货租仓,倒来倒去能赚几个钱?大人也替我想想,况且我可比我爹给得多……”
提到桑大天,榷务官的贪念就往回收,“算了算了,你别到处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