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随她去罢。”崔衍知心里总觉哪里说不上来的怪异,但又实在找不到明显的漏处,“眼下最紧要还是大王岭剿匪之事。知府大人很想做些大政绩,又值同洲议和战事消止,或可分得出兵力来。”
“草民粗人一个,不会说话,等会儿见了知府大人,还请崔大人您在一旁帮衬帮衬。”张正有自知之明。
崔衍知道声自然。
再说节南,抬手揉了揉笑僵的脸,这才慢腾腾走进馆堂里,向驿臣打听远途客船的船期,又问就近哪儿有药铺子。
然后她出了驿馆,向早食小贩买俩热腾腾的全肉包,边咬边寻药铺子。
结果真得很就近,一只包子才吃完,就已站在铺子里了。
“姑娘……”本想问节南有没有药方子的伙计,一看她那张病人脸,立即改口,“……看病的话,坐堂大夫就快来了,你稍坐。”
节南递去小柒开的方子,“照着抓,二十副,要走水路,给我包扎实。”
伙计讷讷拿过方子瞧上一遍,脸色就很尴尬,“姑娘稍待,这里头有几味药我不识得,我去请掌柜来。”
很快,掌柜出来了,见到节南的面色也愣了愣,但转眼就笑得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