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真瞧着节南走来。
“崔小姐,方才你五哥来过,说赛后要和朋友吃酒,请你坐崔相的马车回府。”让突然冒出来的大今使臣打乱心思,萝江郡主忘记传话,正好给了节南一个借口。
崔玉真道了声谢,但也就到此为止,返身往不远处的烽台走去。
两名烽台守卫大概认得崔玉真,一句不问,就让她上去了。节南不知气馁,跟在崔玉真和两个丫鬟身后,上了烽台。
烽台没有栏,只有四根柱,中间挖着一个大地炉,叠着整整齐齐的木头块,人只能沿着狭窄的边沿走。
四周再没有挡风的东西,风就有些大,吹得衣裳簌簌响,碎发乱舞。
崔玉真回头吩咐丫头们等在梯口,自己走到最外缘坐了下来,双腿摆外,双脚腾空,忽觉身旁有人也坐下,看了一眼。
“这位姑娘的话没传完?”她冷冷道。
节南笑眼微眯,“传完了,来搭崔小姐的福。”撇头往脚下看,蹴鞠赛如火如荼中,“原来这里才是最好的观台。”
崔玉真目光疏漠,“谁准你与我同坐?”
节南如果说自己不无赖,谁能说她是无赖,“高处不胜寒,崔小姐独自一人多寂寞,有个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