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迷雾,出了迷雾,就进入这几座小岛的水界,再绕开江盗占领的水域,最迟午时能到。”王泮林道。
浓雾如白纱,节南看王泮林的五官也有些迷蒙,“听起来也不难找,官府为什么放任江盗,还是天子脚下?”
“一,天子在宫里,不下水。二,由熟悉水流气候变化的长白帮提供水道图,遇到迷雾算是运气好,遇到卷风就只能喂鱼了。三……”
船猛震了一下。
节南抓住扶栏,不及问怎么了,船往下突沉几尺,跌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王泮林抱着木桩,周围雾苍茫水苍茫,居然还笑得出来,“……就算有水道图,也未必能避开暗礁和突然转向的江底急流。”
节南呵呵干笑,吃着飞溅的江水珠子照样耍贫嘴,“有天然屏障的地方,就必有鬼祟猖獗,我看这长白帮八成和江盗一伙的。”
王泮林没说话。
上下颠簸了约摸三刻,节南觉得船要散架的时候,眼前顿时豁亮,虽然还是白浪翻飞,迷雾却被甩到身后,前方两片山崖分出一条湍急水道。
王泮林站起来,下去同船大说话。
然而,不一会儿,节南就发现不对劲。
船,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