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我这人恩怨分明。”
节南笑得哈哈哈,“别人不懂堇大先生,我却再明白不过,某人实在阴损无赖,真是伴君如伴虎,你十分辛苦。”
王泮林神情不变,墨眼深沉,看着水面突道,“吉平来了。”
水泡哗哗,冒上吉平的方脸。
吉平道,“一切照九公子吩咐,我故意引马成均到底舱,他看到那么多黑火大喜过望,立刻下令把船拉走,顾不得对付我们了。”
节南想到一个人,“书童呢?”她说归说,并不真觉得书童会只顾自己逃生,虽然那种情形下,逃生一点不算错。
吉平顺答,“书童已成功钻进船侧孔窗,我看清楚之后,才来同你们会合。”
节南感觉自己耳朵让江水堵了,可能脑袋也被堵了,转问王泮林,“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堇大先生,走吧,让小山看看我打什么阴损主意。”王泮林嘴角勾笑,那双漆墨的眸子映满火光,却一丝不暖。
节南变眸,随即调头瞥开,听浆划水。过了三刻,看前方明明是石壁,却其实有一处几乎和水面齐平的缺口,上方不过一尺间隙。堇燊让大家往舟底躺平,和手下人按着头顶的石头,将舟身压到最低,没一会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