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颗赤朱解药,收起来,再看王泮林转身将鱼竿横搁舟侧,忽而说了句话。
“死者已矣,小山今后不会再错认,王希孟就是王希孟,王泮林就是王泮林,你并不是他。”
王希孟是桑节南十三岁那年的启光,王泮林是桑节南二十一岁这年的韬光。
韬光养晦,激发斗志。
王泮林眼中露出惊奇,“我以为承认我就是王七,你会喜极而泣,抓着我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姑娘真是从不让他觉得枯燥,那灵动的脑瓜,且不论输赢,总能让他费费神的。
节南反唇相讥,“我以为我承认王七郎已不在,你会如释重负,毕竟‘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种事,最难受的是本人。”
是的,以为死了的人其实活着,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不过王泮林不需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知道的话,已经翘到天上的猴尾巴要戳破天吗?
王泮林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山懂我,我是真讨厌那些说我像王七,又说王七如何如何了不得的话。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幅画将一个无知少年过早推到顶峰,除了跌下谷底,别无选择的败局罢了。”
她到底哪里懂他了?无奈想完,节南却忍不住问,“难道孟元说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