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踌躇着走到亭外,眼看要下石阶,突然毅然决然转身回来,“五哥要是说孟元的事,我就不走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崔衍知凛目,看看节南,暗想这姑娘横竖一清二楚,也干脆咬牙直说,“玉真,我知你心中怨爹娘兄弟,好似我们不通情理。”
崔玉真全身绷得直直的,站姿冷绝,“无非就是嫌贫爱富。”
“不是!”崔衍知断然否认,“即便爹娘看得是门当户对,我却不看那些。孟元自私怯懦,毫无担当,不但出身来历说不明白,这几年被大今俘虏的经历也不清不楚。他若光明正大,为何含糊其辞?”
崔玉真固执起来的样子和崔衍知像足兄妹,“五哥说不看门当户对,又何必说到出身来历。被俘还能活下来就已经万幸,三岁小儿都知今人怎样对待俘虏,五哥又何必追问不休。揭人不堪回首的伤疤,从小就想伸张正义的五哥怎会变得如此残忍!”
三声五哥,泪盈盈,眨眼将崔衍知说成恶人。
崔衍知却不在意这样的指摘,眼中沉痛,“玉真你这般执迷不悟,逼得我不得不说出真相,听完你也许不信我,也许更怨我,但无论如何,我不能也不忍任你被孟元欺骗,用一生去惦记一个恶棍。”
崔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