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没有马上回答。
“五哥说你亲眼所见,所以你才对我说他来不了了,是与不是?”崔玉真连问。
节南心想,怎能指望崔衍知保守秘密,一个是亲妹子,一个是假姨子。
“你与他真是到齐贺山取泉水,偶遇从香洲逃来的匠人们,与他们起了冲突,不小心从悬崖跌落?”崔玉真的面色急红,更显三分病入膏肓。
节南暗道冤枉崔衍知,这人没把兔帮说出来,却重拾被他拆穿的她的谎言,将事情大大简略化了。
“是。”这样她也好回应。
只不过两个字,崔玉真一下子恨竖黛眉,目光在节南脸上打转,生怕其中有阴谋算计,“你亲眼所见?”
“是。”节南神情平宁。
崔玉真吸进一口长气,屏住了,死死咬住唇,在节南几乎要提醒她呼气的时候,从唇缝里吐出了气,接着几次急促呼吸,眼中又挣出泪来。
女人是水做的,就算面容枯槁,皮肤干裂,三魂七魄都抽没了,还能流泪。
崔玉真问,“悬崖多高?”
“百丈不……”节南没说完。
崔玉真打断,连珠炮似得,说得又快又忿,“下面是水,掉下去未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