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笑笑不语。
赵雪兰自然也没当真,说笑过后神情转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是不知道——”忽见节南要笑不笑盯着自己,“干嘛?”
“觉得你和萝江郡主当真能成闺蜜,都是当了媳妇就突然钻不过钱眼子了,开口家用,闭口账本,哼一声都是钱粮。”笑死了。
赵雪兰一笑却叹,“我是说真的。从前总抱怨我爹偏心二房,以为好东西都搬给桑姨和弟弟妹妹了,但等到自己成了掌钱的那个,才发现家里正常开支的名目竟这么多,哪有闲钱买好东西。我再理了理母亲在世时的旧账,方知爹并未亏待我和娘,物用上尽足我们,还为母亲的病耗去他大半官俸,多亏桑姨拿出私房贴补,勉为其难撑平公账。”
节南早在看到赵府这块地皮时,就知桑浣擅长经营,否则单凭寒门出身的姑丈那点六品官的俸禄,怎么置得起平芜坊里的宅子。
“所以你为家里没钱买米下锅愁得焦头烂额?”桑浣的私房钱,当然不会让赵雪兰管着。
“虽然这会儿还没到那步田地,等下月还清药铺的欠账,就不好说了。”赵雪兰苦笑,“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眼巴巴数日子等我爹发俸禄,日日关心米市,怕米价掉了,换不到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