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泮林语气略顿,“不过,他善恶分明,该狠的时候绝不软弱,比他父亲胸襟宽广,将来青云直上,是能做些实事的。”
童撇撇嘴,“他青云直上,还不如九公子你上。”
王泮林呵笑连连,“鹤立鸡群,砍头先砍鹤头,我再不会那么傻了。咱当官,就当鸡群里面不高不矮的,怎么都砍不着,上头依赖着我,下头依靠着我,默默无闻,却万事皆成。”
童咋舌,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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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延府这日,过小年,请了不少客。
延昱喝得头晕脑热,从前堂里出来,坐一块沙丘大石上,喝汤醒酒。忽闻大石底下扑通一声,他才要往下看,却见一道黑影飞上来。
延昱艺高人胆大,坐着不动,但等瞧清来人,笑了。
“小六儿终于回家来了。”
节南也笑,“一回家,就听到延府好乐好歌,赶紧过来拜个早年。”
延昱拍拍身侧,“小六儿坐,大哥给你讲个故事。”
节南环顾一周,坐下,“延大公子真会留客,我本来打算说句话就走了。”
“小六儿对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