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节南看出来了,摸摸碧云的头,“没事的。”
碧云苦笑,“我一直觉得青杏居虽小,却固若金汤。”
节南的笑却安定人心,“不是青杏居不稳固,而是外头的风浪变大了。不过,不怕,这是早在意料之中的变化。明天过大年,咱们热热闹闹庆贺一番,再去想明年。”
仙荷对节南点点头,拉着碧云回屋。
节南走到石桌前,夺过赫连骅手里的酒壶,一气喝了三杯,才觉身上寒颤全退,却咳出一些血丝。
赫连骅大惊,伸手就来抓脉,“你!”
节南轻松挥开,“不妨事,延府藏有高手,不小心挨了两袖子,。”
赫连骅眸中豹金点点,“两袖子就能震你五脏六腑,这个延家到底什么底子?”
“隐弓堂的底子。”节南掏出一把小丸子嚼了,看赫连骅有些出神,知道他可能想起小柒,毫无同情心得拉他回神,“延家投靠了魑离,至少。”
“至少?”赫连骅又喝一杯酒,“至多呢?”
“至多就是魑离人。”节南拍拍杏树,“当真待不下去了,我才把这儿当做家呢。”
“浅滩困不住你罢了。”赫连骅倒挺会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