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节南自然要笑,“我以为出家人无亲无故,剃去三千烦发,从此一心侍佛。”
偏那位会说话,“我是假出家人,过年还想喝一杯女儿孝敬的热茶的。”
节南道,“不急,您先跟我叙叙旧。”
庵主目中慈祥,“我以为你已经听昱儿说了。”
节南摇头,“但他没说你为何丢下我,为何这么多年没出现,如今为何又想认回我了。”眼一拐,见延昱已在亭阶外,背对着她们,似无意进来看母女相聚。
“当然是因为——”
忽然,林子那边,红庵墙内,一串美妙琴声。
“庵里今日来了那么多贵客,不亲自招待么?”节南问。
“枢密使夫人借贫尼的后庵沐琴听经,不用贫尼露面。”庵主语气一敬。
节南的目光移到庵主那双手上,心念转,“听闻庵主凤尾琴的技艺一绝,可否让我欣赏欣赏?”
庵主怔道,“我”
“你不会凤尾琴。”节南似笑非笑,“不是我以貌取人,只是看庵主十指粗短,实在不像会弹一手好凤尾琴的。”
节南说得大声,引延昱进亭子,自己却往外走,“她不见就不见,你何必找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