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就是误报者之一。那年我六岁,父亲给我在邻县找了位大儒当先生,大管事带我去拜师,大儒严格,说好要住上一年不能回家。哪知我娘竟忘得一干二净,一听说到处有孩子被拐走,回家又找不到我,吓得六神无主,赶紧报了衙门。”
“我正要说这事。看到你的名字在册,我着实吃了一惊,想你从来也不曾提过。”崔衍知的眼神也平常。
“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延昱笑摇着头,“你不知道,家里仆人后来提醒我娘,我娘居然不信,自己跑出去找我,结果摔下陡坡,昏迷了好几日,醒来也是迷迷瞪瞪,神智不大清楚。知府大人派衙差寻到先生府上,亲眼瞧见了我,回去跟我娘说,我娘仍战战兢兢。一年后我回家,我娘竟认不出我,魔障了似得,说我不是她儿子,又跑到衙门大吵大闹。最后,连远在北都的我爹都惊动了,特意赶回家安抚我娘,而我为此停学半年。”
“原来如此。”崔衍知笑了笑,“案册上虽然记载了你娘身体状况不佳,并未详说。看延伯母如今的模样,真是福泰安康,难以想象她当年认不出你,跑到衙门吵闹。”
“说句实话,我娘出身不好,容貌却出色,我爹起先就喜欢她的模样,也没想别的,就娶回家了。两人年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