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巴州元县。
县衙巴掌大的后府,雪压杏枝青松。
屋里,火盆刚换,驱逐了夜寒,被子卷两人,青丝缠,手指缠,旖旎春意缤纷色,气息难分难舍,悄悄低吟浅笑,忽而促急,相欢不尽。
天光大亮时,彼此拥紧,絮絮话,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的悄步声。
节南莞尔一笑,从那个火热的怀抱退出来,“家伙们起来了,在外头偷听呢,我要拎耳朵去。”
王泮林也要起,却让节南推回去。
她皱眉,“你不才回来么?又要上哪儿去?这会儿衙门都还没开。该不会是那群土财主?已经喝了一夜的酒,他们还没完没了了?要我,就一人灌一颗糊涂丸,个个盖手印掏银子,回头敢不认账,我就剃光他们的头发。”
王泮林笑不可遏,“他们昨晚已经画押签字,因我明年水坝修好,锦关山那边的香药船就从我们县里经过,到时候让他们优先凭引取货。这么一来,他们赚差价,我仍是依章程办事,两全其美。”
王泮林调任元县县令两年,明年就是最后一年。除了平时办案,把县里治理太平,因为元县与管辖的十来个乡村道路不好,一直致力于造路,一边向上官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