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时还时不时回头来看,怕是回去后要把刚才的事吹一水。
扈老十有些尴尬,但见这位九金八脸上并无不虞,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他领着何洛在弄堂里七转八绕,最后绕到了藩城堤的码头上。
码头上正在上货,“扛把式”们赤精着精悍的上身冒着大片的汗扛着货健步如飞往洋船上走。那架在码头与船体之间的长长的木梯被踩得晃晃悠悠,看着好像随时承受不住力道会断裂掉,连人带货带梯的掉下水去。
可扛把式们面无惧色,个个跟窜山猴似的,稳当着。
何洛有点吃惊扈老十怎么带自己到这个地方来,但面上不现出来,跟在后头到了码头边的一个小酒家。
“高买扈老十,有事求见范十九爷。”
扈老十站在敞开的大门口,对着里头一抱拳。
里头有两个伙计,一个烧水,一个在报事,堂前一个帐房先生一样的人,坐在桌前正在写写算算,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这是个四十岁年纪的人,留着三缕美须,鼻子上架着圆片眼镜,头上戴着瓜皮帽,一幅老式穿着打扮,清清瘦瘦的,看着门口的扈老十摸了摸胡子。
“哟,哪个风把高买行的人吹来我这小庙小地头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