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 画完了,何洛张嘴想问师父你自己不用画?被毛珌琫一把拉住了。
师徒三个站在门前,伍三思 特别让何洛跟自己站在前面一点,让毛珌琫撕了衣角堵上耳抓紧了自己衣边,又交待何洛,自己念一句,他跟着大声念一句,不能错一个音,何洛点头记下,伍三思 便张开了嘴。
这是何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低沉又非常难听,仿佛吱吱声叫,但又不是老鼠的那种叫声,更像是锐物狠狠划过玻璃窗户或石头的那种难听的声音,吱声很急,他几乎在师父一开口的同时脑袋就在发胀,耳朵都有点鼓痛,但何洛不敢忘记师父的嘱咐,强忍下想捂耳的手,分辨着师父一句话里有多少个音节,每个音节有多长。
何洛不晓得为么子师父让他来念,他见师父声音停下,便赶紧开口用更大的声音把伍三思 刚才发出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后头的毛珌琫耳里塞着布团,听得并不那样分明,但渐渐也开始脑袋发胀,更让人难受的是两只耳朵里像突然发了炎,一阵一阵随着那种声高调生出痛意。
伍三思 念了一共四句,一句比一句长,念到第三句时毛珌琫痛得几乎弯成了一个大虾,就连何洛都觉得自己耳朵里、嘴里、鼻孔里在涌出一丝腥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