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泪痕很是愧疚。
他不愿看向身后陷入回忆中的白娇,嘶哑着声音道:“我已经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已经很知足了。”
其实自扈生六岁起得了痨病,他就做好了去死的准备。那些口口声声要治好他的人,却只是把他关在阴冷的屋子里不见天日,扈家的人不过是碍于他扈家长子的身份,不好下手罢了。
所以才任由他自生自灭。
他的屋中没有一个伺候他的仆人,每日的吃食也都是从窗口送入,他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要不是有白娇陪着他,他也许早就去寻死了。
白娇望着眼前僵直的背影,慢慢地走近他,或是说走近若兮。
“不!生哥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活着,好好活着。”
若兮见白娇走向她,眉目虽说是有些憔悴,但那股姿态分明就是要杀了她啊!
若兮不由更剧烈地挣扎,她想咆哮,奈何张不开口。一张被吓得惨白的脸上不断落下泪与汗珠。
扈生发现若兮的异常,他转头就见白娇流着泪,唇角微翘。
“生哥,与我一同活着好不好?”
她怕孤单,她怕死,从朝乐死的那一刻她就开始了长达将近两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