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装,朝奉骂道,“三贵,你知道我为何收这破玩意儿嘛?”
被称作三贵的学徒道,“老师,小的不知。”
“干咱们这行,最重要是什么?”
三贵道,“不是眼力劲儿嘛?”
那朝奉道,“错,是人心!要学着揣摩当货人的心思 ,像是这个紫砂壶,可是前朝的紫心壶,这么一个壶,价值万两,都能在城内买一套三进的宅院了。老师却只用了六两银子,就收了下来,为何?”
“是因为老师会做生意。”
“是因为那家伙心术不正,不消说,这必是从唐府偷出来的,着急出手,价格再低,他也肯定会卖,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你可要好好学着。”
三贵虚心的点点头,“我记住了。”
朝奉越想越得意,用袖子擦拭紫砂壶上的锈迹,稍一用力,竟将上面的包浆擦掉了,露出一块淡黑的斑块。他心头一惊,又去擦拭,结果将整个包浆擦掉,露出一行字,“城南老牌坊赠品”。
三贵望着青衣朝奉,想笑又不敢,竭力忍得很痛苦,那青衣朝奉骂道,“玩了一辈子鹰,反被鹰捉了眼。奶奶个腿儿!”
朝奉问,“底票呢?”
三贵取了出来,朝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