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投石机,砸中了城墙、城头,损失颇为严重,李先忠正组织隐阳百姓进行抢修。
赵拦江坐在一个垛口之上,脸色铁青,一动不动已有三四个时辰,谁也不敢去打扰他。
放箭射死战俘,他背负着巨大的压力。这是战争,无关仁慈,只关乎胜败。没有人责备于他,但对他的触动却是巨大。
杀人并不是难事,杀手无寸铁的人,而且还是隐阳城的子弟,这让他坐立不安。他有些理解宇文天禄了。
当年,他下令屠杀三万定州百姓,这个“人屠”的骂名,一背就是二十年。宇文天禄从未辩解过,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李倾城拎着一壶酒,跃上了垛口。
他望着城下尸首,饮了口酒,淡淡道,“宇文天禄死了。”
“什么!”
赵拦江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的事?”
李倾城道,“就在昨日,李院长、赫连良弼,还有喀巴活佛联手杀死了他,据说,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命令。”
“皇帝要杀宇文天禄?为什么?”
李倾城将酒壶递了过去,苦笑一声,“天子喜怒无常,他的心思 ,又有谁能猜得透?听传闻说,朝廷即日将公布宇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