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都没亮就进了家门,你倒好,这天都黑了,才进门,舅母也知道你贵人事儿忙,可是,作为晚辈让过寿的老爷子和长辈们就等你一个,是不是也太不应该了!”
曾行修脱下了手上戴着的皮手套,右手拿着手套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左手手心,也不回话,也不看石夫人一眼,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场面一时尴尬。
“夫人!”一个穿着一身藏青色西服、大脑门略秃的中年男人挺着将军肚走了出来:“行修到了啊!快进来,你外公可是等你许久了,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辛不辛苦?你外公昨儿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念叨,说想念你了。
本来我们想叫个人去大帅府叫你来家里一起用个晚餐的,可是你外公说你刚上任,事儿忙,那帮子老东西怕是也不会轻易放开手里头攥着的东西,不让我们打扰你,还说哪个要敢让你分心,家法伺候。
甚至还打算叫清远去跟你说一声,要是忙就不用来了,公事为重,要是因为这个寿宴耽误了大事儿,可就不美了。不过被我们给拦下了,老爷子八十八大寿,做晚辈的哪能不来祝寿啊!你外公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前两天还偷偷出去买酒喝,要不是被我给撞上了,可就麻烦了,刘大夫可是特意强调老爷子这段时要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