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脑袋坐了起来,“姐?”
“是我。”关小兰扶着她,“还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儿疼?”
关小竹顿时脸色一变,立即望向西屋。
关小兰见状松了口气,连忙扶住她的背,胳膊搂住她,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幸好咱爹抢你出来。到底咋回事啊?”
“姐,当时屋了会塌的,她还骂我,她就是怪咱娘不给她上学。”
四岁的关向西学着他亲哥,小脑袋往地上一扭,也“呸”了一声,“她就是故意的,赔钱货。”
这一幕瞧得一旁的马杜鹃愣了好一会儿,连忙捂住儿子的眼睛,再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婆婆,侧过身。
关小兰气得抓着小弟,往他的屁股蛋上轻轻拍了两下,“谁教你喊姐姐是赔钱货?白疼你了。”
小向西咧嘴一笑,“大姐好。”
“不许说你二姐知道不?你二姐多疼你,给你采果子,给你擦屁屁。”
“不是她,是大姐。”
关向东“哼”了一声,拉过弟弟站到一旁,“大姐你别想骗小西,你以为我们人小就不懂啊。
她要真疼我和弟弟,干啥非要上学?你不就没上学?我大梅姐不是也没上学?屯里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