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攻城劳累,有劳将军了。”
聂远走到张颌身侧,望向黑黢黢的远方,突然叹了口气,似乎比夜色还要深沉:“张将军,此番攻打寿春,只怕要无功而返。”
“哦?”张颌看了四周一眼,见并无闲杂人等,这才问道:“如此怠慢军心之言,文越还是少说为好,为军之帅,当遵从将令,竭心尽力,有死而已。”
聂远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在下深感将军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奈何……”
一想起那个随便指手画脚,眼高于顶的曹爽,聂远甚至连话都懒得多说了。
“唉!”张颌也长叹一声,慨然道,“当真是虎父犬子啊,昔日曹子丹,内不恃亲戚之宠,外不骄白衣之士,为何其子骄矜如此?当真令人惋惜。”
“大将军之才,在下也……”见张颌说起曹真,聂远刚收回目光,便听得大营外一声大叫:“敌袭——”
张颌大惊,马上对聂远言道:“速速准备迎敌!”
虽然不知道突然半夜里会从哪里杀出敌军,两人还是急忙进帐准备,先应变再查究竟不迟。
张颌尚未披挂整齐,就听营外开始响起一阵阵厮杀声,营寨中鼓声震天,慌乱的号角声此起彼伏,急切间拿起兵刃提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