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取下头上的头巾转过身来的时候,才看清这人竟是个癞痢头,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左眼的眉骨上还有一道刀疤,这人面容狰狞,却是汉人的容貌。
黑脸大汉有些烦躁,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骂道:“这雨来的太他娘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可别耽误了行程。”
“冬日的雨,来得快,去得快,不用着急!”癞痢头坐在用数截竹杆做成的凳子上,发出嘎吱吱的响声,缓缓道,“今晚一定能赶到母敛。”
片刻之间,其他几人也拴好了马,都到屋里来避雨,共有七人,一进屋之后,小楼便显得拥挤不堪,地上都是水渍,各自甩着身上的雨水,骂骂咧咧。
“黄管家,这屋后面还有五匹马,我看好像是官马!”
最后走进来的一人来不及摘下斗笠,快步走到癞痢头身旁,低声说道。
“嗯?”癞痢头双目微缩,一双眼睛四下打量,马上就看到站在房门口的少年,盯着他沉声道,“小子,你过来!”
少年手扶着门框,反倒退了一步,似乎有些畏惧,看着这些人不敢说话,没有了刚才的活泼激灵。
“你这屋里是不是藏了人了?”癞痢头双目微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是不是官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