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瓷器碰撞声中,青瓷碗打开,冒出一股热气,将女子的脸笼罩其中,变得氤氲朦胧,此刻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和当年的夏侯徽一模一样。
“不,你不是她,不是……”司马师连连摇头,抓着被子向后缩,整个床都在抖动,司马师的喊叫不知何时变成了呓语,显得无助凄惶。
“父亲——该喝粥了!”那女子端着碗,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冷漠,一双大眼睛死盯着司马师,将青瓷碗递了过去。
“不,不,不——”司马师躲避着,惊慌大叫,伸手将青瓷碗拨开,粥洒落床上。
“啊——”下一刻,司马师捂着脸痛苦哀嚎起来,手指缝里尽是鲜血和黑黄的脓水。
“呃——啊!”司马师将头蒙进被子里,翻滚着,似乎痛苦不堪。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刘妈见状,才从帷幔后面走出来,假装去扶司马师。
“来人,快来人!”又等了片刻,刘妈才跑过去将门打开,冲着外面大喝,“快去请三老爷,快!”
“是,是!”外面的侍女家丁乱成一团,有四五人跑出了院外,只留下三个反应慢的,站在房门口不敢进去,里面还传出司马师一阵阵短促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