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么?”
“为将者,当审时度势,此一时彼一时也!”
刘封忽然一笑,抬手遥指东方,一股睥睨之气浑然而生,朗声道,“这江东之地,吾已视为掌中之物,其一兵一卒,一民一木,自当珍惜。”
陈寿猜不透刘封的心思,见他在这关键时刻忽然一反常态,怕他有骄兵之心,劝道“将军,大军既发,且不说粮草消耗,就是这士气,长此消磨下去,也成疲兵了,望将军三思!”
刘封转头看向陈寿,淡然一笑,反问道“承祚,以你看来,江东人心如何?”
陈寿不假思索答道“孙权老悖昏惑,人心思变;江北兵败,群臣惶惑;将帅无用,军卒惧哀。”
刘封又问道“今朱据为将,若兵败,肯降否?”
“不会!”
陈寿马上摇头,“朱据为孙权所重,昔日权追思吕蒙、张温,以为据才兼文武,可以继之,自此委以重任,虽因太子之事受牵连,今再担重任,又为托孤老臣,恐难降之。”
“这便是了!”
刘封慨然一叹,“忠臣带领哀兵,以朱据在军中的威信,加以鼓舞,士卒便有死战之心,此所谓哀兵必胜也!”
陈寿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