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驻扎的营寨去了,沿河一带还有两座营寨来不及撤走,正好供他使用。
“将军,你何以如此便轻信骆统之言?”
骆统前脚刚走,唐咨便忍不住走了出来,抱拳道,“骆统在军中威信素重,即便是丞相朱据也敬他三分,刘纂纵然取笑他,也不敢当面讥笑,更遑论责骂,其中必定有诈。”
刘封不动声色,看看身旁的陈寿:“承祚以为如何?”
陈寿略作沉吟:“骆统为人赤诚,十分刚正,曾强谏孙权,又是江东重臣,若有降意,早在破城之时便会留下,此番去而复返,确实有些反常。”
刘封再看看皱眉思 索的胡遵和寇威等人,忽然大笑道:“吾早已看出骆统假意来降,今叫其运粮,乃是将计就计也。”
寇威狐疑地看着刘封,转着手中酒杯问道:“属下见大将军方才对骆统诚心相待,不似做作,难道不是唐将军提醒,才有所醒悟?”
在座的诸位之中,敢当面质疑刘封,又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也就寇威一人了。
刘封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轻咳一声言道:“吾之判断,乃因骆统是孙家的女婿,又对孙权忠心耿耿,也算半个托孤之臣,料他不会轻易来降,故而与之假意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