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蛊人一脚踢在他膝盖上,欧阳伯渊身子重重的跪了下来。
跪在那个他曾经肖想的女人面前。
当欧阳伯渊跪下的一刹那,大殿里一片寂静,昔日的旧臣们神色复杂的看着欧阳伯渊。
这位昔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叔、后来不可一世的南域王,所有旧臣们都记得欧阳伯渊意气风发的模样。可现在呢?
他满头头发散乱如疯子,身上衣裳撕破了好几处,脏兮兮的占着土,狼狈的如同街边的乞丐。
从天子之尊重重跌落成阶下囚,当着昔日的臣子面前跪一个女人,欧阳伯渊这等心高气傲之人,顿时觉得与其苟且偷生,不如一死了之。
苏泠月一直静静的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全场,不怒自威。
“从今日起,世间再无南域国。”苏泠月冰冷严肃的声音响彻大殿,“这里是孤新月王朝的疆土,尔等均是新月王朝的臣民。若有不服者、反叛者……”
苏泠月顿了顿,冰冷的目光带着极其强烈的威压扫视全场。
所有旧臣都缩着脑袋低下头,惴惴不安的揣测着这位女帝的心思:月帝毕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心软怕见血。再说她初来乍到根基不稳,要如何解决南域境内那些蠢蠢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