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找水给仰亚喝,仰亚却说话了:
“我、我,这是在哪?”
声音虽然很轻很轻,可是,务妮真的听清楚了。
务妮停了下来。
“仰亚,你醒了?”说着,又拿起了仰亚那满缠着纱布的手。
“务妮,是你吗?你在哪?我、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我、我怎么连动也动不了?”
仰亚一口气说了那么些话,一下子又开始喘气起来,他真的很累、很累!
务妮马上握住仰亚的手说:
“仰亚,没事,我就在你身边,我就在这里,不信,你摸摸。”说着,把仰亚的‘手’拿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摩擦着。
“我、我、这是------”
“这是在医院,你生病了,没事,仰亚,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病了?!
仰亚没有再说话,他慢慢地想了起来——
自己不是要到另一个寨子里去给别人家接亲吹芦笙的吗?自己上完了课,老校长开完了会,然后自己回到了家,刨了半碗的冷饭;然后朝着女方家走,然后下雨了,天黑了,到了一个老伯家;然后点着亮篙下山、上坡,然后——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