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到不能直接表演而想把自己的东西教给那些喜欢的孩子都不能了。
而现在,在学校里,没有了老师这个称呼,那就是说,哪怕是自己有心对一两个喜欢芦笙这种民族乐器的孩子的指点一二也不可能了。
仰亚此时的失落,并不是因为自己将不能从事教书育人,站在那三尺讲台,让一双双求知欲望的眼睛面前去让他们尊敬和羡慕。而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的一种信仰被整个世界而否定。
此时此景此夜,仰亚有一种与这个世界隔离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
仰亚睁着双眼躺在床上,此时,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十分钟,他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在黑暗中,仰亚无意识地就触摸到了床头那把已经挂了好长时间都已经不吹了的芦笙。抚摸着那光滑油亮的笙管,再一次碰触到仰亚内心的一份震颤和伤感。
他本想就着月光再深情地演奏一段,可是,几次把笙管放在嘴边又退了回来。在这寂静的夜里,他不想打扰了别人,特别是那一群怎么也睡不饱的半大孩子。
仰亚拉开了灯,把自己的芦笙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擦抹了一阵,又把它挂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