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婉云又忍不住看向依旧坐在桌边的云歆之。他闭着眼，面无表情，双手交叠置于腿上。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一整晚。
她知道师父在闭目凝神，但她在这里多待一刻，就更多一分想要改变陈子龙一家人命运的心思。当然，这个她做不到，但师父可以！
她走到云歆之面前，轻声唤了句，见云歆之睁开了眼，便将他一直拉出院子。
“师父，你觉得子龙怎么样？”她拉着云歆之在岔路上踱了几步，终于鼓起勇气，却不敢直接相求，旁敲侧击起来，“师父，若上天真的有灵，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要锦衣玉食的活着？”
云歆之一看她磨磨唧唧的样子，一开口又如此莫名其妙，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他转过脸来，“你想让我帮他们？”
“师，师父同意了？”琉婉云扑闪着大眼睛，惊喜的开口。
“人各有命。”他的一句话瞬间黯淡了她的目光，他微微笑一下，又接着开口，“你我一路行来，天之灵，善恶之报，你还不明白吗？”
他眼神温柔，声音却如魔笛一般，奏出的旋律在琉婉云耳中一遍遍回响。师父的意思是...
她呆怔在原地。云歆之静静看着她，他知道，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