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血裤。
斑驳泛黑的血迹之下还依稀可辨原本的雪色和花纹。精秀的鹤纹仿佛在泣血,暗红的颜色也是最惊心动魄的泣诉。
琉婉云忽然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她努力半天,只觉得头顶的天轰然而碎,许久,受伤的眼睛带着些许希冀去看自己的衣服。
同样的鹤纹,同样的料子,没错,没错!
就像忽然失了声,眼泪瞬间奔腾出眼眶,张大的嘴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强忍着忽然袭来的撕心裂肺,颤抖着伸起手指,想要去碰那件血衣,却恐惧般在空中微曲了手指,倏地缩了回来。
师父……师父?……师父!!!!!
琉婉云望着泪眼朦胧的二人,拼命的想说话,嘴巴一张一合,却根本发不出一个音节。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就会彻底崩溃,再也无法站在这个世界上!
夕阳是如此柔和,映在血衣之上……却带不出一点温柔的感觉,反而如一柄血刃,将她的心剖成鲜血淋漓的两半!
她站在血色残阳中,仿佛刚刚死去,又仿佛从来未曾活过。
良久,琉婉云才转过身,看向那扇紧紧关闭的门扉。不过两步的距离,她迟疑许久才艰难的迈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