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族的大祭司却似不觉得疼一般，颤巍巍的站着，深邃的碧蓝眼眸凝视四周。
波光动荡，珊瑚明珠的细碎微光与血色模糊成一片。这一片海域中，他曾经的子民此刻变成一堆残肢断臂。
怨恨的灵魂，不甘的愤怒，凝止的鲜血。
“我，会，会带着我的族人……转世。只要有一天，你，你能帮我们报仇……鲛珠，就是谢礼！鲛人已灭，鲛珠……已是多余！”
他惨笑着，眼中泪水似乎流干，慢慢淌出血来，血泪刚出眼眶已经凝成鲜红的珍珠，一点一点在海水中浮沉：“云姑娘，缘劫在此，万莫推……却！”
琉婉云站在他身侧看着他。
他面容灰败，肌肤下的血管在面上微微凸出，碧蓝锦缎的长袍浸满血污，歪斜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但那双凝视着她的眼眸却比秋露还澄澈，比山河更坚定不移。
他就这么看着她，血珠在他周身浮沉，海水在他们之间波涌而过，映的他面色诡异的暗红。
琉婉云微垂了眼睫，终是点了下头。就算不为那颗万年鲛珠，她也没办法说出一个拒绝的字。
他说的对，缘劫在此，她总是避不过的。
他看她答应，忽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