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眼瞳缩成两点浓金,狂躁和痛楚在他眼底汇成难以言说的残忍。
她双唇翕动,眼底瞬间蒙出一层水雾。琉婉云移开目光望向屋顶悬着的红瓣荷花,须臾,俯身捡起地上的凤阳,绕过乐正拓走出房间。
乐正拓依旧保持着转身的姿势,目光转向坐在桌边的腐尸。
他从未对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惹他不痛快的人往往活不到他发脾气的那一刻。
他静静站着,眼睫轻轻颤动,直到耳中熟悉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才猛地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有些话,只有说出来,才明白有多痛苦。这一个滚字,与其说是对琉婉云说的,倒不如说是对他自己的劝诫和折磨。
默然离去,也是对彼此的成全。
出了房间,琉婉云才发现她其实根本没去过什么游廊,她依旧站在之前翻进来的那片院墙不远处,刚才的房间就静立在她自以为是游廊的位置。
她面色分外苍白,看着乐正拓出门向后行去,她咬了咬下唇,擦一把眼,向前轻轻跃上屋顶。望着穿梭在树影间的纤长黑影,眼底涌上一抹疑惑。乐正拓来过这里?为何走的这般轻车熟路?
这排房屋之后是个大花园,花园中央耸立一座吊脚